Freedom

 

鳥兒希望牠是一朵雲。

雲兒希望它是一隻鳥。

瀑布唱道：『我得到自由時，便有歌聲了。』─泰戈爾，漂鳥集。

我時常做著飛行的夢，夢裡的我用著各式各樣的方式飛翔在天空。

不可否認，這是我最喜歡的夢的類型之一。

因為很自由，我嚮往自由。

我喜歡夢裡那種越飛越高的感覺。迎面吹來的風撫摸而過你臉頰上的汗毛，妳的每一根頭髮都被風吹得往後飛揚了起來。有時候我會打開雙手享受凌駕所有人，飛躍在高空的那種感覺；有時候我會低頭看著熟悉的地面逐漸變小的樣子……儘管在那同時，我感覺自己的腳底好像很癢。

飛行的方式可以有很多種。印象中最深刻的大概是我夢見自己踩著一種很特別的獨輪腳踏車，每用力踩下腳踏板一次，我就會離地面更遠一點；而那使勁的程度有點像是在上坡騎著腳踏車的時候，我們總會很自然的離開座墊站起來，右腳換著左腳、左腳再換著右腳，很用力的踩著踏板前進。

騎到一定的高度的時候，就開始像是騎在平地一樣省力。已經忘記跟著我一起開心地騎在天空的同伴是誰了，但是我們開心笑的像小孩……是打從心底開心的那種笑。

夢裡的那份純真我記得很清楚。那種沒有任何猜忌、懷疑、妒嫉，沒有任何心眼的純粹，讓我們把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在馳騁天空這件事上面。這感覺或許可以追溯到唸小學的時候，每節下課十分鐘，我跟同學都會像個熊孩子似的抓緊時間衝到學校的草坪上，因為只要第一個到達的人，就可以在這十分鐘裡面擁有這片草坪的使用權。所以當我跟小伙伴超越別班那些也想要佔有這片草坪的同學，第一個到達的時候，我們總會笑得非常非常開心，然後放開胸懷的在草坪上玩起追逐的遊戲。

那時候的純真，與最簡單的快樂，

我到現在都還記得，也一直要自己好好保存著。

因為我總覺得，人一旦變得複雜，

心就不自由了。